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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2022）滬0120刑初27號
公訴機關上海市奉賢區(qū)人民檢察院。
被告人張某某XXX。因涉嫌組織、領導傳銷活動犯罪，于2020年2月18日被刑事拘留，同日被取保候審。
辯護人王松永，上海安碩律師事務所律師。
辯護人金璐丹，上海邑均成律師事務所律師。
上海市奉賢區(qū)人民檢察院以滬奉檢刑訴（2021）1420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張某某犯組織、領導傳銷活動罪，于2021年12月31日向本院提起公訴并建議適用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簡易程序審理。本院受理后發(fā)現(xiàn)有不宜適用簡易程序的情況后依法轉為普通程序，組成合議庭，于2022年6月23日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。上海市奉賢區(qū)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凌建、曹振出庭支持公訴，被告人張某某及辯護人金璐丹到庭參加訴訟。本案經(jīng)依法中止審理、恢復審理，現(xiàn)已審理終結。
公訴機關指控，2017年11月至2019年9月，楊某2、郭某、廖某、符某等人（另處）以上海A有限公司（以下簡稱“A公司”）名義，通過開發(fā)、運營“XXX”公眾號及APP、“XX”APP等網(wǎng)絡平臺，以自動營銷為“噱頭”，要求參加者以繳納費用方式獲得會員資格，并按照先后順序組成層級，以發(fā)展人員數(shù)量作為返利依據(jù)，引誘參加者在全國范圍內(nèi)發(fā)展用戶及居間代理商。
2017年8月，被告人張某某以上海B有限公司（以下簡稱“B公司”）名義與上海C有限公司簽訂《市代理合作協(xié)議》成為“XXX”浦東新區(qū)市級代理商。被告人張某某利用其明鑫商學院講師及“XXX”市級代理商身份積極發(fā)展他人參加，以此開展傳銷活動。經(jīng)審計，被告人張某某ID下推薦注冊數(shù)量為156849戶，相對層級4至32級，其中有購買記錄的賬戶71885戶，投資額人民幣（以下幣種同）14399613元，提現(xiàn)總額10944796元。
2020年2月18日，被告人張某某接公安機關電話通知，主動投案并如實供述自己罪行。
公訴機關認為被告人張某某以投資為名，要求參加者以繳納費用獲得代理資格，并按照一定順序組成層級，直接或間接以發(fā)展人員的數(shù)量作為返利依據(jù)，引誘參加者繼續(xù)發(fā)展他人參加，騙取財物，擾亂經(jīng)濟社會秩序，情節(jié)嚴重，應當以組織、領導傳銷活動罪追究刑事責任，且屬共同犯罪。被告人張某某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、輔助作用，系從犯，依法應當減輕處罰。被告人張某某犯罪后能自動投案并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，系自首，依法可從輕或減輕處罰。被告人張某某能自愿認罪認罰，依法可以從寬處理。建議對被告人張某某判處有期徒刑三年，可以宣告緩刑，并處罰金的刑事處罰。提請依法審判。
被告人張某某對公訴機關指控的犯罪事實、罪名均無異議，認罪認罰并簽字具結。被告人張某某的辯護人對公訴機關指控的犯罪事實、罪名亦無異議。
經(jīng)審理查明，2017年11月至2019年9月，楊某2、郭某、廖某、符某等人（已判刑）以A公司名義，通過開發(fā)、運營“XXX”公眾號及APP、“XX”APP等網(wǎng)絡平臺，以自動營銷為“噱頭”，要求參加者以繳納費用方式獲得會員資格，并按照先后順序組成層級，以發(fā)展人員數(shù)量作為返利依據(jù)，引誘參加者在全國范圍內(nèi)發(fā)展用戶及居間代理商。
2017年8月，被告人張某某以B公司名義與上海C有限公司簽訂《市代理合作協(xié)議》成為“XXX”浦東新區(qū)市級代理商。被告人張某某利用其明鑫商學院講師及“XXX”市級代理商身份積極發(fā)展他人參加，以此開展傳銷活動。經(jīng)審計，被告人張某某ID下推薦注冊數(shù)量為156849戶，相對層級4至32級，其中有購買記錄的賬戶71885戶，投資額14399613元，提現(xiàn)總額10944796元。
2020年1月14日，被告人張某某接公安機關電話通知，主動投案并如實供述自己罪行。
上述事實，被告人張某某在開庭審理過程中作了供述，且有證人楊某1、謝某、陳某、楊某3、金某、沈某1、亓某、吳某、穆某、季某、李某、成某、張某1、張某2、王某1、王某2、沈某2、裴某等的證言，同案犯楊某2、郭某、廖某、黃某等人的供述，部分證人提供的各級代理商代理合作協(xié)議復印件、轉賬付款明細復印件，公安機關調取證據(jù)通知書、鑒定聘請書、廣東中科司法鑒定所司法鑒定意見書，上海辰星電子數(shù)據(jù)司法鑒定中心司法鑒定意見書，上海XX事務所有限公司出具的司法鑒定專項審計報告，涉案公司檔案機讀材料、工商登記變更材料，刑事判決書，公訴機關出具的扣押決定書、扣押清單，公安機關制作并出具的搜查證、搜查筆錄、扣押決定書、案發(fā)經(jīng)過、受案登記表、抓獲經(jīng)過等證據(jù)證實，足以認定。
本院認為，被告人張某某伙同他人以投資為名，要求參加者以繳納費用獲得代理資格，并按照一定順序組成層級，直接或間接以發(fā)展人員的數(shù)量作為返利依據(jù)，引誘參加者繼續(xù)發(fā)展他人參加，騙取財物，擾亂經(jīng)濟社會秩序，情節(jié)嚴重，其行為已構成組織、領導傳銷活動罪，且屬共同犯罪。公訴機關指控的罪名成立。在共同犯罪中，被告人張某某起次要、輔助作用，系從犯，依法應當從輕或減輕處罰。被告人張某某具有自首情節(jié)，依法可以從輕或減輕處罰，亦能自愿認罪認罰，依法可以從寬處理。案發(fā)后被告人退出違法所得人民幣20萬元，可酌情從輕處罰。綜上，結合被告人張某某的犯罪事實、性質、情節(jié)、社會危害性、認罪悔罪態(tài)度等，公訴機關提出的量刑建議適當，本院予以采納。依照《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》第二百二十四條之一、第二十五條第一款、第二十七條、第六十七條第一款、第六十三條第一款、第七十二條第一、三款、第七十三條第二、三款、第五十二條、第五十三條、第六十四條、《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》第十五條之規(guī)定，判決如下：
一、被告人張某某犯組織、領導傳銷活動罪，判處有期徒刑三年，宣告緩刑四年，并處罰金人民幣十萬元。
（緩刑考驗期限，從判決確定之日起計算。罰金于本判決生效后10日內(nèi)繳納。）
二、退繳在案的違法所得人民幣二十萬元予以沒收，其余違法所得繼續(xù)追繳。
被告人張某某回到社區(qū)后，應當遵守法律、法規(guī)，服從監(jiān)督管理，接受教育，完成公益勞動，做一名有益社會的公民。
如不服本判決，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(nèi)，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。書面上訴的，應當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，副本二份。

審 判 長 李曉杰
審 判 員 邱建安
人民陪審員 周玉華
書 記 員 褚莉莉
二〇二二年六月二十八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