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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 讀



衡平法是英國法的重要法律淵源。英美法系有三個法律淵源．即普通法．街平法
和成文法。英國最初只有普通法，但是到了公元十三世紀末普通法變得非常的僵硬，
已經(jīng)不能適應社會經(jīng)濟發(fā)展的需要。訴訟當事人開始直接向國王申訴．國王不勝其
煩，將一些案件交由樞密大臣去審理．樞密大臣遂根據(jù)自己的良心做出只約束訴訟當
事人的判決，他的判決發(fā)展成一套新的法律．這種法律具有普通法缺乏的彈性，稱為街
平法；街平法的中心內容就是信托法。實際上最初的街平法就是樞密大臣做出的有
關用益(use)的裁決，用益最后發(fā)展成為信托。所以研究衡平法主要就是研究信托法。
信托法是莢美法系濁特的產(chǎn)物。是英國人對世界法律體系做出的重要貢獻。英
國的法學家悔特蘭曾說．“如果有人要問英國人在法學領域取得的最偉大、最獨特的成
就是什么，耶就是歷經(jīng)數(shù)百年發(fā)展起來的信托理念．我相信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答案
了。這不是因為信托體現(xiàn)了基本的道德原則，而是因為它的靈活性．它是一種具有極
大彈性和普遍性的制度�！�
信托是指委托人將財產(chǎn)轉移紿受托人，指示受托人為了受益人的利益，管理和處
分財產(chǎn)的一種制度。在英美法系國家，信托是財產(chǎn)管理的主要方式，信托制度已經(jīng)成
力金融資本市場不可或缺的部分和現(xiàn)代市場經(jīng)濟發(fā)展的杠桿。而且正如美國信托法
權威斯科特所說：“信托的應用范圍可與人類的想象力相媲美”，信托的運用領域從家
庭財產(chǎn)．共有財產(chǎn)的管理，各種私人和慈善基金會、養(yǎng)老基金，到金融領域的集合投資
和共同基金，直到國際合作開發(fā)各種重大工程項目，十分廣泛。信托制度也日益得到
七陸法系國家的重硯和借鑒。因此，通過本書的學習可以使我們更好的了解和認識信
托運一充滿活力的制度。
這本《信托法和街平法>已是第五版，作者結合成文法、案例法和程序法中術語的
變化進行了修改。近期對信托法做出最重要立法變化的兩部法律是(1999年受托人
授權法)和〈2000年受托人法)，本書介紹了這兩部法律的主要內容，并著重在附錄中
列舉了《2000午受托人法>的關鍵條文以及作者的評論。這本書也包含了四個主要的
最新案例：Foskettv McKeown(關于追蹤），Paragon Thakerer(關于推定信托)，
Yax Gort$(關—P禁止反悔原則)，BCCl ndele(關于椎定信托)。可以說對
英國信托法的最新發(fā)展作了最好的闡述。<信托法和衡平法>的作者有兩個寫作目的：
是將本書作為學習信托法的參考書，二是希望對信托法的最新發(fā)展作一介紹。因為
學工們在學習信托法和街平法時常感恐懼和憂慮，所以本書作者力求寫作時深入淺
出．使內容易于理解。
下面就分兩個問題對(信托法和衡平法)作一介紹。
一、內容和結構
本書分為前言．正文．附錄三部分。
第一部分，前言：案例索引以及成文法文件索引。作者在前言部分對寫作的動機，
第五版修改的主要部分，增加的內容作了簡要介紹。按照字母順序對文章中提到的案
例．涉及的成文法資料作了索引。
第二部分，正文。分為真8章。
第一章，衡平法的發(fā)展和信托的發(fā)展。論述了衡平法的發(fā)展，信托的發(fā)展、信托的
定義．街平權利的性質、善意買受人原則、1925年財產(chǎn)法改革的重點，信托的分類．信
托和其他法律概念的區(qū)別等問題。
第二章，衡平法的格言。包括：街平法要追隨普通法；兩種衡平法上的權利相等
時，普通法居上；兩種街平法上的權利相等時，時間在先的衡平法上權利居上：街乎法
注重實質，而非形式；衡平法不允許將成文法用作欺詐的方式；街乎法認為有履行義務
的意思；街平法認為應該做的事，已經(jīng)完成；街平法對人行事；街平法不能忍受對浸害
權利的行為沒有救濟：援用街平法的人，自己應當公平行事；援引街平法的人．自己必
須清白；拖延使街乎法上的權利受到挫折；衡平法就是平等；衡平法不幫助自愿者；衡
平法不支持不正確的贈子。
第三章，信托的現(xiàn)代用途以及在國際上的發(fā)展。信托的現(xiàn)代用途包括：用作養(yǎng)老
金基金、投資信托、單位信托、為借貸者提供保障、為預定貨物提供保證．保留合法權
利、用于國家健健康服務信托、商業(yè)聯(lián)合基金、用于商業(yè)信托、用作慈善目的．用于創(chuàng)建俱
樂部或非法人組織。服務于未成年人．服務于不能擁有財產(chǎn)的團體．保護性信托、秘密
信托、為了保留或控制財富：用于避稅．并介紹了信托運一制度在國際上的發(fā)展情況．
第四章．明示信托的要件：明示信托是委托人通過明確的意思表示而設立的信
托。介紹了權利能力，包括委托人的權利能力和受益人的權利能力：各種信托的形式
要件的規(guī)定；委托人的意圖的確定性；組織；秘密和半秘密信托的情況。
第五章，自由裁量信托。如果在—種信托中，任何一位受益人都不享有數(shù)額確定
的受益權，他能否實際地獲得信托利益、得到多少信托利益，部不確定。相反，受托人
享有自由裁量的權力，可以按照他認為合適的對象和數(shù)額．向這類受益入的全部或其
中的某些或某個人分配信托收入或資本．這種信托就是自由裁鼉信托。本章論述了信
托和權力．義務以及自由裁量權：自由裁量信托；涉及自由裁量信托的一些權利和義
務；目標的確定等問題。
第六章，無效信托。本章論述了幾種無效信托的情況。幾種無效信托為：違反反
永續(xù)規(guī)則的信托：反對公序良俗的信托：規(guī)避債權人的館托；另外還介紹了1973年婚
姻訴訟程序法第37條以及1975年繼承法第10--13條的與信托無效有關的規(guī)定：
第七章，信托的變更。信托有效產(chǎn)生之后，如果受益人的環(huán)境發(fā)生變化或者納稅
的壓力隨著立法的變化而改變．或者隨著經(jīng)濟環(huán)境的改變需要變化最初的投資權，這
時就需要改變信托的最初條款，此即信托的變更。本章討淪了固有的司法權管轄的情
，況。如括急情況：搶救．保留．補償所引起的信托變更的情況；成文法的規(guī)定，包括<1925
午受托人法)．(1925年土地安置法)．<1973年婚姻程序法)、(1p83年精神健康法)．
〈1958年信托變化法)中有關信托變更的規(guī)定；桑德斯訴瓦特(LundersvVautler)一
案中涉及到信托變更的規(guī)則等問題。
第八章，目的信托。目的信托是指為了某種目的．而不是為了個人或多人的利益沒
立的信托．如果信托目的不確定，或者信托違反了反永續(xù)規(guī)則，或者信托的受益人是不
確定的．或者信托違反了公序良俗，就認為不是目的信托。但也存在例外的情況．有幾種
目的信托是有效的：建立紀念碑或墓碑，為特定動物利益的信托、在私人場合作彌撒的信
托：對未注冊的團體團體的贈予可以看作目的信托。
第九章．慈善信托。本章淪述了慈善的定義．慈善地位的發(fā)展．對公共利益的要
求；馬克來頓爵士對慈善信托的分類．慈善的管理、力求近似原則、對基金和公共捐款
如問看待和處理、慈善在現(xiàn)代世界的表現(xiàn)等問題-
第十章，歸復信托。歸復信托是根據(jù)對財產(chǎn)出讓人雖未明確表示，但卻可因推定
而得知的意圖而產(chǎn)生的信托。這種推定必須基于一定事由，能夠導致這種推定發(fā)生的
事實由法律規(guī)定：法律對有關事實的限定，導致因這種推定而產(chǎn)生的信托．其運行往
仕以信托利益歸復于該項財產(chǎn)的出讓人為結果，所以稱這種信托為“歸復信托”。本章
討論的問題有：(1)明示信托失敗。明示信托的失敗會出現(xiàn)—項歸復信托。(2)未能全
部處理受益利益處理。假如委托人設立信托時沒有全韶處理信托財產(chǎn)上的受益利益．
未處理的受益權將納入一項歸復信托。(3）轉移到別人的名下。會出現(xiàn)兩種后果．轉
移不動產(chǎn)不產(chǎn)生歸復信托，轉移動產(chǎn)可能產(chǎn)生歸復信托。(4)用別人的名義買受：會
產(chǎn)生歸復信托。(5)家族房屋：這部分內容將在第十二章專門討淪：
第十一章，推定信托?推定信托是指由法律強制設立．無明示或默示意圖的信托-
是衡平法為了正義和良心而由法院經(jīng)判決強制設立的一種信托-本章討論了這樣幾
個問題：(1)處于受益人位置的人；(2)作為推定信托受托人的陌生人；(3)作為執(zhí)行人
或管理人行事．以及(4)共同遺囑、(5)土地的賣主、(6)通過謀殺獲得財產(chǎn)，這三種可以
產(chǎn)生惟定信托的情形。(7)合同性許可，這是新型推定信托運用最活躍的一個領域．它
i要是指這樣一種情形：受許可人經(jīng)過土地所有者許可出現(xiàn)在土地上(通常并不占有
土地），衡平法就不允許土地所有者反悔了。(8)財產(chǎn)權禁止反悔原則。
第十二章．家庭房屋，這實際上是歸復信托中留下來的一個問題、如果一對夫妻
或同居者購買了一處住房，共同生活在其中，房屋的所有權可能登汜在其中一人的名
下，也可能登記為兩入的共有財產(chǎn)：他們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時候，通常不會出現(xiàn)財
產(chǎn)糾紛，一旦關系出現(xiàn)危機，就有可能為財產(chǎn)的分割而發(fā)生矛盾，—方或雙方可能會為
了在房屋上所享有的受益權起訴到法院-這時候應該適用歸復信托來解決這種問題，
本章的主要問題包括：對吉森訴吉森案(C-issingvGissing)和佩提提訴佩提提案(PetUttvPettitt)的判決所體現(xiàn)出的原則：上訴法院對該案做出的發(fā)展性的結論：上訴法院
的批評；目前的悄況；財產(chǎn)權的不準反言原則；發(fā)展；如果財產(chǎn)不僅僅是房屋的情況：改
革。
第十三章，受托人的任命．退休和免職。包括這幾個問題：(1)注意的水平，擔任受
托人必須盡注意的義務：(2)受托人職責的行使，必須個人行使．如果可以由他人代表
時的情況；(3)什么樣的人能做受托人：(4)對受托人的任命；(5)轉移財產(chǎn)給新的受托
人；(6)任命方面的義務；(7)受托人身份的結束，受托人的身份可能因為退休、免職、否
認．死亡而失去；(8)特別類型的受托入即公共受托人．司法受托人．保管受托人．信托
公司的任命．免除的情況
第十四章．受托人的權利。
第十五章，受托人的義務。
第十六章，對違反信托的救濟。受托人未能正當?shù)芈男凶约旱穆氊�，就可能違反
信托：對違反信托的情況，受托人個人要承擔責任．并且法律要對違反信托的行為進
行救濟。本章論述了下列問題：(1）受托入的個人責任，受托人如果沒有做信托要求
他仿的事或者作了作為受托人不應該做的事．他就要為違反信托負責。包括注意的水
平、責任的街量、利益的計算、因為未盡投資義務所導致的損失、受托人之間分攤責任
和補償?shù)葐栴}；；(2)受托人的辯護理由。包括依制定法而免除責任．受益人的同意、扣
押受益入的利益等問題．（3）訴訟上的時效限制，受托人違反信托，也可能得到(1980
年訴訟時效法)的保護。（4）追蹤。受益入針對受托人違反信托提起的訴訟．從性質上
說屬于—種對人訴訟，受益入能否獲得賠償。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違反信托的受托人
是否有足夠的資金用來賠償損失，受托人無力賠償或無力足額賠償?shù)模�受益人只能�?
賴其他救濟。這就是追蹤，包括普通法上的追蹤和街平法上的追蹤：(5)對清白自愿
者的追蹤要求。
第十七章，街平化的規(guī)則、(1)轉變規(guī)則；(2)選舉規(guī)則：(3)滿意規(guī)則；(4)履行規(guī)
則。
第十八章．街平法的救濟-街平法救濟范圍較之普通法的損害賠償判決救濟廣
泛，衡平法上的救濟能同時用來強制執(zhí)行專屬于衡平法上的權利和普通法上的權利，
用這種救濟來彌補普通法救濟方式之不足-本章論述的衡平法上的救濟為：(1)禁制
令：(2)特定履行；(3)廢除：(4)改正。
第三部分。附錄．索引，附錄中記載了(2000年受托人法)的主要條文。英國在
1925年頒布了一部制定法<受托人法>?該法共；71條。對受托人的權力和義務進行
了規(guī)范；隨著時間的流逝．這部制定法的有關內容已經(jīng)不適應時代的要求．<2000年
受托人法)就是耐《真925午受托人法)的修正。
二、重點和難點
(一)重點
有關信托法的論述是本書的重點．其中還需要更為注意的有：
其一、受托人的權力和義務。有關受托人權力和義務的規(guī)定是信托法最重要的內
的書面收據(jù)，足以解除相關人士的責任，并且免除他審查財產(chǎn)的運用是否適當?shù)牧x務，
成免除對由此造成的損失或資產(chǎn)運用不當承擔責任。并且．不管信托文件中是否包含
不同或相反的規(guī)定．受托人都享有出具收據(jù)的權力。(4)保險的權利。<1925年受托
入法》規(guī)定受托人有對信托財產(chǎn)進行火災保險的權力：(2000年受托人法)對這一權
力進行擴展，受托人可以就信托財產(chǎn)作多種投保。(5)了結債務的權力：根據(jù)<1925
年受托人法)第15條的規(guī)定，受托人可以接受任何財產(chǎn)、分割和分攤的信托基金或財
產(chǎn)飛付或寬限任何債務或請求權，寬限支付債務的時間，或者債務和解，重整債務．放
卉債務．提交仲裁，或者以其他方式結清債務、欠款．清水權等。并且。為了這些目的．
可以簽汀．發(fā)出．執(zhí)行和解文件或協(xié)議，只要他們善意采取這些行動，對由此帶來的損
失不承擔責任。(6)要求補償?shù)臋嗔�。受托人有權要求信托補償他在管理信托事務的
地程中實際支付的費用。(7)雇傭代理人、候選人和保管人的權力。根據(jù)該權力，受托
人在管理信托事務的過程中，可以雇傭有專業(yè)知識的人處理信托事務。(8)請求法院
裁決的權力；如信托土地的受托人可以請求法院擴大其權力。(9)保留的權力。受托
人可以按照有關的規(guī)定保留信托財產(chǎn)的利益．如保留信托財產(chǎn)的收益直到未成年人成
年才交付給他。包括：明示的權力、固有的權力．法定的權力。(10)發(fā)展的權力。與保
留的權力相對，受托人有權將信托財產(chǎn)的一部分支付或在受益人可以轉移信托資產(chǎn)前
用于信托財產(chǎn)的增值。包括：明示的權力．固有的權力、法定的權力：等等，
受托人是最重要的信托當事人．他從法律上持有委托人轉移給他的信托財產(chǎn)，并
且為受益人的利益管理．運用這些財產(chǎn)，因此對他的行為應該設定一些義務加以約束，
受托人的義務包括：(1)提供信息和賬目；受托人有責任保持信托的賬目，在受益人提
出要求時供他們查閱．也有責任向受益人提供有關信托狀況的信息，(2)公平行事的
義務；一項信托有兩位或更多受益人的．受托人必須公平對待不同的受益人。(3)對
有權利的人進行分配的義務：受托人在管理信托事務的過程中可能發(fā)生信托財產(chǎn)的
分配，受托人有責任將信托財產(chǎn)分配紿被授權享有這些財產(chǎn)的人。(4)協(xié)商的義務。
受托人在處理土地時．應與受益人進行協(xié)商。(5)無報酬服務時的義務。(6)投資的義
務受托人應按規(guī)定對信托財產(chǎn)進行投資，從而確保信托財產(chǎn)的價值。
其二，(2000年受托人法)的關鍵條文。<2000年受托人法)于2001年2月1日生
效，對其受托人有關的權力、義務作了一些明顯的修改。其一，第一章第—節(jié)第l—7
條規(guī)定了受托人的注意義務。規(guī)定受托人在一些情況下應盡的注意義務。按照受托
人的性質不同，注意義務的范圍也有所區(qū)別．職業(yè)受托人應盡的注意義務要比業(yè)務受
托入的注意義務程度高-簡單來淋，受托人在投資時：買受土地時；雇傭代理人、候選
人和保管人時；在(1925年受托人法)第15條的規(guī)定下履行權力時；為信托財產(chǎn)進行
保險時；履行<上地信托法)第9條．<1996年受托人任命法)規(guī)定的權力時，應盡注意
的義務。其二，關于受托人的投資權力和義務在第二章作了規(guī)定．第3條賦予受托人
新的．更廣泛的投資權力。簡單地說，受托人就好像信托財產(chǎn)的完全擁有者一樣可以
做任何的投資-這條規(guī)定修正了(1961年受托人投資法)的復雜的．限制性的規(guī)定。
其三，在第四章賦予了受托人完全的代理權。這項權力在為了投資的目的掌握信托財
產(chǎn)時特別有用。但是也作了一些限制，其四，保險的權力。(2000年受托人法)在第
19條規(guī)定了新的保險權力。這項權力擴大到受托人不僅可以為火災保險，也可為其
他任何冒險作保險，并且可以對全部的財產(chǎn)進行保險。
(二)難點
其一．閱讀本書要具備一定的英國法中的財產(chǎn)法特別是土地法知識，土地法是英
國法中最復雜的內容。而信托制度最初是和土地法有直接聯(lián)系的一項制度，二者密不
可分。大陸法系的學生一般具備的是大陸法系的物權知識．認為一物之上只能有一個
所有權，而英國法中的財產(chǎn)權認為一物之上可以有多項所有權性質的權力，權利的層
次也不同，這對大陸法系的人很難理解：因此如果在閱讀本書時適當?shù)卣莆铡�些英�?
財產(chǎn)法的知識會很有幫助，
其二，街乎法和信托法固有的一些概念和原則，如財產(chǎn)權禁止反悔原則．街平法上
的救濟、力求近似原則等。
財產(chǎn)權禁止反悔原則的基本含義是．在一定的情況下，土地的法定所有者知道．其
他某個人基于對土地權益的錯誤認識，在他所有的土地上花費了一定的貨幣或者采取
了某些行動(比如修建房屋)，但卻默認甚至鼓勵，或者，土地所有者曾經(jīng)允許其他人在
自己的土地上進行這些活動。在這些情況下．如果允許法定所有者強制實施他的法定
權利，他將獲得不正當利益，這對于其他人是不公平的。因而，衡平法將不允許法定所
有者主張自己的法定權利。
街平法上的救濟包括噤制令．特定履行．廢除和改正。禁制令是法院作出的裁定．
指示一人或數(shù)人不要做某項具體的事或者做某項具體的事：但后一種指示較少。禁
制令只能為強制執(zhí)行或保護一種普通法上或街平法上的權利，才能做出。本書論述了
授予禁制令適用的原則：永久性禁制令，命令性禁制令，暫時性禁制令；禁制令和(1998
年人權法案)；被告申請禁制令：可以適用禁制令的情況：調查命令；”因恐怕”禁制令；
用損害賠償代替禁制令；禁制令的強制執(zhí)朽等問題。
特定履行是對需要履行合同義務的合同當事人發(fā)出的一種命令。只有存在需要
履行的合同，才能取得特定履行的命令-比如如果在普通法的訴訟中勝訴人只能取得
名義上的損害賠償以及債務屬于持續(xù)的債務，需要提起一系列的損害賠償訴訟，這時
普通法的教濟是不足的，只有發(fā)出特定履行的命令才能做到比損害賠償更完善的救濟
寸．就可使用特定履行。
廢除是指如果合同有一些固有的缺陷導致其在街平法上的無緣，合同當事人有權
廢陳合同。而法院可以做出廢除的命令。
改工是一項街平法上的改正文件，以使它正確反映當事人意思的權力。不能將它
和普通法以及街平法上的糾正文件中明顯存在的錯誤的權力相混淆，因為改正是將當
事人曾真正達成的協(xié)議，而文書沒有紀錄的內容予以證明。
力求近似原則是適用于慈善信托的一項原則，是指如果一項慈善贈予的目的無法
實現(xiàn)或實踐上不可能的，可以將捐款用于與原始目的相近似的慈善目的。
其三，衡平法格言和街乎化規(guī)則的區(qū)分。街平法法官是以正義和良心來裁決案件
的，衡平法起初并沒有明文規(guī)定的具體原則，大法官在審理案件的過程中不斷總結一
些判例作為先例，并由此形成了一些街平法的基本原則，被稱為街平法的格言，作為審
判的指導原則，本書單列一章進行闡述。
衡平法的規(guī)則是指從街平法的格言中發(fā)展出來的適用于信托的規(guī)則。較之街平
法的格更加具體化。
如轉變原則是建立在“衡平法把應作之事看成是已作之事”這句格言的基礎上的，
衡平法的這句格言是指一個人負有某種義務履行某項行動．該項行動是可以強制實施
的，那么，對于獲得強制實施權利的當事人，衡平法就認為這項行動已經(jīng)履行。因此，
如果存在可以強制履行的義務．衡平法將認為雙方當事人已經(jīng)處于他們履行義務后所
處的地位。轉變規(guī)則是指如果委托人將不動產(chǎn)轉移給受托人，該受托人有義務出售并
且為了受益人的利益持有收益，那么當受托人履行了義務并且出售了土地，受益人的
利益就是個人的。街平法認為如果直到受托人完成義務，受益人的利益一直都是保留
在土地上．這種效法是錯誤的．因為這樣的活，受益人的利益的性質將會依賴于受托人
是否已經(jīng)履行了義務。因此．衡平法在上述格言的基礎上發(fā)展出轉變規(guī)則，認為不管
否發(fā)生了事實上的出售財產(chǎn)都處于轉變的狀態(tài)．并且出售已經(jīng)發(fā)生。
義如選擇原則是建立在不允許任何人既接受又放棄一項設汁這一規(guī)則的基礎上，
指任阿人都不能既接受同時又放棄同一項信托。
滿意原則和履行原md都是以衡平法的格言“街平法可以推定出履行義務的義務”
為基礎的：這一格言意為：一個人有義務采取某些行動，他果真采取了—些行動，并可
以認為是在履行上述義務，那么．街平法就會認為他這樣做是在履行義務，對滿意原
則可以用一個例子來加以說明：如果某人A欠了B一筆錢，一直到A死時還沒還，A
在遺囑中給B留下了這筆錢，那么，B是否町以對遺產(chǎn)進行主張，并且從遺產(chǎn)中拿回
A欠自己的錢呢?在這種情況下．街平法可能認為A希望通過遺產(chǎn)來履行自己對A
的義務，使A滿意，那么B就不能夠對債務進行主張并且同時獲得遺產(chǎn)。如果B希望
取得遺產(chǎn)，他必須放棄對債務進行主張。履行原則和滿意原則相似，但有區(qū)別：滿意原
則困的是某人可能試圖通過做一件不同的事來履行義務的可能性．如用遺產(chǎn)履行還
債的義務。履行原則處理的是—個行為組成了完成義務過程中的一步，例如．如果一
位丈夫訂立合同，要為妻子安排財產(chǎn)，他將財產(chǎn)買下但尚未將其轉入信托，那么，就適：
用履行原則，認為他買下財產(chǎn)是履行他的義務過程中的一個步驟。這幾個原則在實施
時都有詳細的規(guī)定。
無論是街乎法的格言還是本書中的衡平化的規(guī)則，都是英美法系特有的內容．與
大陸法系的思維、立法和司法實踐有著很大的不同，是閱湊時的難點。 三
其四，英國信托法主要體現(xiàn)為判例．所以應注意對判例的理解和掌握，而這會大量
增加閱讀的量和難度。
總體來講．本書行文流暢，內容深入淺出，邏輯清晰．在閱讀時盡可以消除接觸衡
平法和信托法的恐懼和憂慮，愉快閱讀。

余 輝

2003年2月12日